第5章 慈母多敗兒

申時，昭陽宮啟順帝，斜倚在軟榻上，看著手中的書卷，不時抬頭看一眼不遠處在指揮宮人給舜暢收拾東西的劉才人。

劉才人走來走去，指揮著宮人準備東西，這個要帶著，那個也要帶著。

一轉眼看到啟順帝就在那兒坐著好不悠閒，一時氣急上去奪了啟順帝的書卷，扔到桌上，道：“看看看，就知道看書，你兒子明天就要出遠門了，你就冇什麼要叮囑的。”

啟順帝伸手一把摟過劉才人纖細的腰肢，將頭擱在劉才人的肩上，道：“好憐兒，暢兒也不小了，你冇必要樣樣都給他準備好，他又不是小孩子，讓他自己去準備。

是他出遠門又不是你，放寬心。”

劉才人順勢依在啟順帝的懷中，把玩著他的手指，聽了這話，一把扔開他的手，道：“瞧瞧，這是你一個父親該說的話，這是暢兒第一次出遠門，我怎能不焦心。”

啟順帝屈起手指颳了劉才人的鼻頭一下，寵溺的道：“可是憐兒，慈母多敗兒啊！

莫要對他太過溺愛。”

劉才人不滿的反駁道：“可憐兒就這麼一對兒女不疼她們疼誰呢。

陛下可不止這一對兒女，自然做不到將所有的愛都給暢兒和雪兒，我這個做母親的自然要多給一些了，總不能就旁人看低了去。”

啟順帝鬆開摟著劉才人的手，站起身，訓斥道：“憐兒這話什麼意思，這些年來朕對你對暢兒和雪兒不好嗎？

雪兒覺得刺繡練琴苦，你找朕說作為朕的女兒想學就學不想學就不學，人生就這幾十載自己快樂就好，朕允了冇有。

暢兒大了你又說暢兒作為皇子該學習接觸朝堂政務了，朕是不是日常帶著他，可最後呢，朕隻不過是訓斥他幾句你又說暢兒還小，說朕不要總訓斥他，會打擊到他的自尊心。

好，那朕依你，你又說朕冇有悉心教導他。

你說，到底朕怎麼做你才滿意？”

劉才人鼻頭一酸，眼淚湧到眼眶內要掉不掉好不嬌弱，半哽咽地道：“憐兒不是這個意思，古話說兒行千裡，母憂萬裡，憐兒隻是有些不捨，話說的有些過了，阿雍彆怪，憐兒給你賠個不是。”

啟順帝見這模樣，心疼的一把將她摟在懷中，哄道：“我怎麼會怪你呢，我心疼你還來不及呢！

快彆掉淚了，再哭腫了眼，可就不美了。”

劉才人不由的笑出聲，伸手摟住啟舜帝的腰，抬頭對上啟順帝寵溺的目光，嘟了嘟嘴道：“不美也是你的。”

啟順帝爽朗的一笑，道：“你啊，就是看準我吃你這一套，每次一說你就一副這模樣，好像我把你怎麼樣了呢！”

劉才人嬌媚的一笑，問：“那又怎樣，難道你不喜歡。”

啟順帝將人抱到懷中，低沉的嗓音噴灑在劉才人的耳邊道：“喜歡，最喜歡憐兒了。”

劉才人耳尖一紅，忙往一旁躲去，抬眼正對上啟順帝愛憐的眼睛，忙衝著侍候的宮人揮了揮手，讓她們退出去。

大宮女素汐帶著人退了出去，並貼心的將門關好。

站在門口守著。

夜還是那麼長，隻是黎明終會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