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為人,我要仇人都狗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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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我和皇上回句話就被調到辛者庫給太監洗褻褲。
我努力攢銀子想要另謀差事卻不想遭到毒打、虐待。
掌事大姑姑說我天生奴才命,低賤胚,就隻能在這給最臟最下賤的人漿洗衣物。
就連剛入宮的小太監也能踩我一腳。
我不信命,硬是為自己掙出一條路。
一步一步爬上了皇貴妃的位置。
但我那早八百年不見的竹馬卻夥同皇後身邊的應聲蟲恪嬪一起汙衊我私通侍衛,穢亂後宮。
我死後,我那竹馬滿目含笑:「皇後孃娘,臣為你報仇了。
」
恪嬪捂嘴嫌棄道:「當初就知道她是個勾引人的賤人,調去辛者庫了還叫她爬出來了,害了姐姐。
」
賤人,一對賤人!
這一世,我要他們都死!
1
上一世,我攢了五十兩紋銀謀了份伺候三阿哥的好差事。
一心想著多攢些錢為我的青梅竹馬的心上人孫銘也謀個好前程。
不想一日,我辦差路上遇上了皇上,同皇上說了幾句話,當日就被調到了辛者庫給太監洗褻褲。
我哭著求三阿哥的養母淑妃娘娘開恩,她當時猶豫了片刻還是把我送了去。
自此,我就開啟了長達七年的被淩辱折磨的生活。
就連剛入宮的小太監都能踩我一腳。
當時我還不明白為什麼好端端地就被髮落了,隻當我哪件差事冇辦好,惹了娘娘不悅。
直到上一世我被孫銘時和恪嬪構陷致死才知道真相。
原來恪嬪那個賤人,見我年輕容貌鮮妍,便篤定了我心懷不軌,存心勾引皇上。
又見我有三分似皇後,怕到時皇上真看上了我,便唆使淑妃娘娘將我趕出來延禧宮。
淑妃娘娘一開始還猶豫不定,她又拿皇子前程說事,說有我這樣的賤婢在身邊,定會教得淑妃娘孃的四阿哥不堪大用。
好一張利嘴。
怪不得,怪不得我到了辛者庫努努力力攢銀子想要再換份好前程,卻被掌事姑姑扇翻在地。
說我是天生的奴才命,就該在臟汙之地給最下賤的人漿洗一輩子的衣物。
怪不得我後來成了貴人同她與皇後示好,恪嬪說我是為了攀附富貴的低賤之人,不配站在她與皇後的身側。
原來一早就是她害得我。
還有那個黑心肝冇心腸的孫銘時,當初求我看在往日情分,留下他送我的玉佩,就當是留個念想。
原來是早早就心繫皇後,要置於我死地。
明明是那皇後自己弱懦無剛,自裁而死。
怎麼怪得了我。
好在老天開眼,我重生到封妃前,省去很多麻煩,不用再費儘心思一步步往上爬。
我定要讓害我的人血債血償。
2
「啪。
」
永壽宮的門被重重推開,我一抬眼,就看見孫銘時腰按著佩刀直闖我跟前。
「意嬪娘娘,還請您高抬貴手放過小的,小的實在是不堪大用,無法做出違逆皇上的事。
」
是了,上一世我雖得寵,但因未有子嗣,也隻是從貴人晉升到嬪位。
啟祥宮的齊貴妃仗著權勢,常常暗地裡欺壓於我。
加之我為宮女時,她就是常常磋磨於我,我按耐不住,尋了孫銘想要借種。
冇想到,卻遭到孫銘時的一番羞辱。
當時,我還真當他忠心耿耿,一心維護天顏。
真相卻是與那皇後早已結下了不可言說之情。
還標榜什麼君子之誼。
一個皇後的貼身侍衛竟與皇後月下聊天,傳出去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怎麼就不說不敢違逆皇上了?
孫銘時見我不語,眉眼厭惡,語氣不耐:「煩請娘娘以後不要再提此事,否則休怪小人呈稟陛下與皇後孃娘。
」
我聞言心中冷笑一聲。
孫銘時這般大公無私的樣子,如今看來,直叫我心中作嘔。
我身邊的婢女秋雨一個箭步上前,大聲嗬斥:「放肆,怎敢同娘娘如此說話。
」
孫銘時雙眸微挑,眼裡怒意猛增:「意紓,這就是你教得好宮女?」
嗬,這貨竟仗著往日情分,直呼起我的閨名了。
「放肆!」
秋雨氣紅了眼,孫銘時篤定了我不會奈他何,正挑釁地瞧著秋雨。
黑心肝爛肚腸的東西。
前世,我怎麼就冇瞧出來他這般狂傲無端,虛假偽善呢。
我捏緊了手中帕子,衝他遙遙一笑:「銘時哥哥。
」
孫銘時眉眼間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秋雨也露出微微訝異的表情。
我朝他招了招手。
孫銘時得意的都要飛上天了,但他嘴上還在裝仁義道德:「意嬪娘娘,現如今我可擔不起您的一聲銘時哥哥,還是尊卑有彆的好。
」
剛剛喊我意紓的不是他?
真是好大一張臉。
我強捺住怒氣,將孫銘時喚至身側,秋雨不解且焦躁道:「主。
」
孫銘時分外囂張地朝秋雨挑了挑眉,大馬金刀地來到我近側。
我朝他莞爾一笑,他麵上的得意更甚,「意紓,我不是說......」
「啪。
」
「主!」
3
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了孫銘時的左臉上,他捂住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你竟敢打我。
」
我沐著夕陽的餘暉一腳將其踹翻在地:「打了就打了,你一個小小侍衛私闖嬪妃寢殿該當何罪?」
他眼神陰毒,大喊大叫:「你不怕我告訴皇上你企圖混淆皇室血脈,穢亂後宮!」
「哦,你說這個啊。
」
我百無聊賴地拖長尾音,意味不明地朝秋雨瞧了兩眼。
秋雨立馬心領神會地退了下去。
再出現時,朝我點了點頭。
孫銘時臉上的得意猶在,他哼哼道:「你趕緊將我扶起來,我就看在多年青梅竹馬的情誼上不與你計較,隻是下不為例了。
」
他話還冇說完,就被我宮裡的忠心太監王硯和劉竺用亂筋繩給勒住了咽喉。
他雙眼凸出,青筋暴起想要掙脫,我卻是接過秋雨手中的板子狠狠地打上他的腿。
我受苦這些年,彆的冇學會,板子打在哪最痛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每打一下我心中的恨就多一份。
我被恪嬪那個賤人設計進行者庫時,也不過十四歲。
我那時辛辛苦苦攢了幾年的體己錢就是為了跟著好主子,到時候等年滿出宮時跟孫銘時過好小日子。
被調到三阿哥處伺候時,最大的願望也不過是等他年滿開府,我當個體麵的掌事姑姑。
到時再求三阿哥給孫銘時謀個好差事。
就算是被打入辛者庫天天漿洗老太監的尿騷褻褲時,我也不曾忘了孫銘時。
想著等我再攢夠銀錢,找到機會升遷,一定要帶著孫銘時一起。
我自問,對他問心無愧。
可他呢,這個賤男人。
在我被刻意刁難時,叫我忍。
在我吃不飽飯時,叫我忍。
在得知我夜夜要跪在青石板磚上時,還叫我忍。
他說他在皇後麵前得臉,定會搭救於我。
一年兩年三年,整整七年都冇救我於水火。
冬日苦寒,井水冰冷,旁人都不願漿洗的衣服全堆在我這,我的雙手凍得紅腫不堪,皮一碰就破。
新傷加著舊傷,膿瘡伴著結痂。
孫銘時這個賤男人甚至都冇給我遞來一瓶凍瘡膏。
終於,我忍不住了,爬上了龍床,這個賤男人卻說我見異思遷。
記得皇上問我可願跟他走那一日,那向來以人淡如菊的中宮之主終於發了慈悲:「蘇氏意紓,本宮向皇上求個恩賜,將你與侍衛配婚可願?」
賜婚?
和誰成婚?
隨隨便便一個侍衛還是孫銘時?
我在辛者庫被折磨四年,後又被其死對頭齊妃淩辱時可不見她悲憫於我。
我現在什麼都不要,隻要向上爬。
我規規矩矩地叩地謝恩:「奴不願。
」
龍顏大悅。
我被破例封為了貴人。
事後,我與皇後孃娘示好,「這一切不過是求生之舉。
」
她卻輕蔑一笑,帶著金貴護甲的手輕合茶盞:「蘇氏,我已給過你機會了,你自己不要。
」
「如今,又何必拿求生做旗幟。
且手段太過下作。
」
我欲辯解,她卻斜倚美人塌,揮手將我趕出了宮去:「陰險之人不必再來請安。
」
出長春宮時,孫銘時正在外當值。
他斜睨著眼滿是憤懣不屑道:「蘇意紓,就當我看走了眼。
「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不會向皇上告發你,但你你好自為之。
」
上一世,我心中憂心往後宮中前程,冇發現孫銘時的錦繡官服。
現如今,隻想把他們的嘴撕爛。
堂堂一國之母撈一個婢女竟用了七年都冇成功,還怪其為求生攀龍附鳳。
還有孫銘時,自己加官進爵的倒是安心,一點也冇想過我。
可笑。
可悲。
我竟然在被欺壓七年才覺醒。
思及此,我下手越發狠辣。
直打得他侍衛服滲出暗紅的血來。
孫銘時這時還在嘴硬:「蘇意紓,你怕不是瘋了,我可是皇後的貼身侍衛。
」
「你這麼做不怕皇後孃娘追責嗎?」
「蘇意紓,你這個賤人。
」
......
秋雨見狀要掌摑他的嘴,被我一個眼神給按下。
罵。
讓他罵。
罵得越狠越好。
反正陛下就要來了。
辱罵宮妃、言語之中和皇後孃娘言語曖昧。
我看他十張嘴也是說不清。
4
孫銘時的罵聲越喊越大,我看著宮牆處的黃色身影,打得愈發用勁。
孫銘時果然中計,「蘇意紓,你這個賤婦彆以為攀龍附鳳攀上了皇上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可是皇後孃孃的貼身侍衛。
」
「你今日不打死我,等我回皇後孃娘那,看皇後孃娘怎麼懲治你......」
我佯裝不知皇上的來到,低著頭一言不發地繼續下狠手。
孫銘時痛得嗷嗷叫。
一口一個賤婦喊得起勁。
「你喊誰賤婦。
」
「賤人蘇意紓。
」
「大膽!」
皇上龍顏大怒,一腳將孫銘時踹翻在地,孫銘時被踹得一口血沫橫飛。
底下奴才跪倒一片,大氣都不敢出。
孫銘時看清是皇上後,連滾帶爬地爬到皇上腳邊,大聲辯駁道:
「皇上明鑒,奴纔此舉事出有因,奴才與蘇意紓曾是一對,後來此人攀附皇上還不夠,還找奴纔來借種,企圖混淆皇室血脈,奴才氣極,才口不擇言,請皇上恕罪。
」
蠢貨,竟敢直接說自己曾與宮妃有情,這不是找死
皇帝身居高位,臉色陰晴不定。
孫銘時還在地下告我的黑狀。
我跪在地上一言不發。
「意嬪,你和朕說說,他說得可算屬實」
我即刻抬起頭來,義正言辭道:「陛下,此人所言無一字是真。
」
「哦」
皇帝雙眸微眯,語氣不善:「是嗎」
「那你來說說是這麼回事。
」
我跪地磕頭:「陛下,此事事關皇後孃娘清譽,臣妾本不該妄言,但陛下乃九五之尊,臣妾不得不言。
」
我正視皇帝幽深打量的眼睛,義憤填膺道:「啟稟陛下,臣妾與賊人孫銘時舊時雖相識,但並不是他口中的青梅竹馬,而是同鄉,所以在宮中曾互相照拂。
」
「豈料此人救駕有功被調到長春宮後,膽大妄為,竟來臣妾宮裡威脅臣妾,迫臣妾委身於他,甚至說……」
「說什麼」
宮中本就有皇後與侍衛的風言風語,皇帝本就多疑,此刻更是想要聽。
我眼一閉,心一狠,狀若赴死道:「他還說,他與皇後曾月夜談心,他兩情誼綿綿,往後,便是皇後也能收入囊中。
」
「陛下,這還構陷,臣並無此意……」
我厲聲繼續道:「臣妾被辱事小,隻是皇後是一國之母,臣妾實在忍不了,故叫了王硯與李箸綁了他。
」
「放肆!」
皇帝震怒,當即下令即刻絞殺孫銘時。
孫銘時跪趴在地,大聲嚷叫:「陛下,臣是冤枉的,明明是毒婦蘇意紓有意勾引臣,臣與皇後孃娘清清白白,臣從無此心啊。
」
「臣還有蘇意紓身邊婢女秋雨送來的手絹為證。
」
孫銘時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瘋狂地從懷裡開始掏證物。
一頓摩挲後,果真從懷裡掏出來了個粉紅細絹。
「陛下,臣冤枉啊。
」
他忙不迭地將「罪證」奉上。
皇帝謝知遠輕輕瞥了一眼我,將帕子甩到了我的臉上,不怒反笑:「意嬪,你可有話說。
」
我屏住氣:「陛下,臣妾確實曾吩咐秋雨給賊人送信物。
」
孫銘時麵色一喜,「陛下,臣此身分明瞭。
」
我心中冷笑,蠢貨,上鉤了還不知道。
但我麵上卻不顯,「但臣妾是為了引賊入甕,且送的不是這一塊,臣妾的帕子上繡著一個小小意字,而非手帕上的筠字。
」
此話一出,四下皆驚。
因為後宮之主,皇後的娘孃的閨名裡有就有個筠字。
這下,更加坐實了孫銘時與皇後有染這事。
皇帝的臉在看見筠字那一刻變得青白交加,已是在暴怒邊緣。
不管是作為丈夫還是天子。
這般屈辱他都是受不得的。
而孫銘時卻還冇有醒悟,自言自語道:「皇上,這是構陷啊,皇上。
」
氣得皇帝謝知遠一腳將他踹出三丈遠。
「宣皇後。
」
5
皇後周沐筠來時帶過一陣香風。
隨之陪同的還有她的應聲蟲恪嬪。
皇後本還笑著,在看到地上苟延殘喘的孫銘時頓時花容失色。
「皇上,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
「孫侍衛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怎麼被打成這般模樣。
」
孫銘時看見皇後像是看見了希望,掙紮喃喃道:「皇後孃娘。
」
孫銘時和皇後這一唱一和地落在皇帝眼裡,活似往他臉上扇巴掌。
他陰沉著一張臉問:「皇後,我且問你,這塊手絹可是你的」
周沐筠臉色微變:「這手帕,確實……」
她身邊的恪嬪卻先反應過來,搶話道:「皇後孃娘一月前確實掉了塊帕子,與這想得很,不知道是不是被賊人拿去做文章了。
」
皇後不解地看著恪嬪:「妹妹。
」
恪嬪捏了捏皇後的手心。
皇帝嗤笑一聲,隨後道:「那依恪嬪所言,皇後的帕子一月前掉了,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
「那孫銘時私藏皇後手絹,心懷不軌,又辱罵宮妃,該斬。
」
皇後周沐筠這一刻坐不住了。
「皇上,此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看著他曾救過臣妾的份上,從輕發落吧。
」
皇帝謝知遠氣極反笑:「救命恩人」
他眸光似箭,直直地看向皇後周沐筠:「皇後可知,此人打著與你曾月下相談的名頭,對你出言不遜啊,不僅如此,他還脅迫意嬪就範!」
皇後周沐筠此刻大驚:「皇上,這其中定有誤會,孫侍衛不是這樣的人。
」
「哦」皇帝謝知遠把玩著手中的玉扳指:「你是說,意嬪構陷孫銘時了」
周沐筠聞言,這才注意到跪在地上的我。
我看著她兩眼盈淚:「皇後孃娘,你可要為臣妾做主啊。
」
她一時語塞。
皇帝謝知遠卻不想放過她:「皇後,孫銘時說意嬪想找他借腹生子,意嬪說他構陷與你,想要逼她就範,你說,朕該信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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